日期:2016-5-6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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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见到诺米娜是在呼和浩特机场。她从内蒙古大学匆匆赶来随我们回家乡拍摄,在登机口微笑着和随行的每个人打招呼。“人比照片上漂亮。”两个外拍团队的摄像在窃窃私语,时不时琢磨着次日的拍摄角度。都说蒙古出美女,其实不然。游牧民族的血统深深烙印在她们身体的每个角落,饱满的苹果肌,俏尖的下巴,扁塌的臀部,让她们成为拍照极挑角度的那一类美女在这片早早就被覆盖的草原,诺米娜的美有一种暖宝宝的力量。
诺米娜家的蒙古包位于呼伦贝尔市新巴尔虎左旗新宝力格嘎查。从旗里出发一路向东,需要在茫茫草原里走上一个多小时湿滑的雪路,没有路标,只有前车留下的轱辘印子。据说嘎查的意思是村子,但除了诺米娜的家,别的蒙古包都只能远远地看见。她是家里的独生女,在这里出生长大,直到去旗里念书。
19岁的诺米娜总是这样有些局促的,她无法很好地应对突如其来的纷乱事物,就像她无法很好地适应大学自由无拘的生活:“大学有大把空余的时间,我突然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,有种失去方向的感觉,很迷茫。”过惯了三年规律的高中生活,大学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她觉得无所适从。内蒙古大学的蒙语播音主持专业是诺米娜自己选择的,她说蒙语朗诵是她的特长与爱好,也是她必须要坚持的梦想:“我知道这个专业在内蒙古就业率不好,学这个专业的人特别多,找不到工作的也特别多。但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吧,我知道会有这些困难,但这是我想做的事情。”
和其他牧民家的孩子一样,诺米娜从小就学会骑马、放牧,这是他们一家人赖以生存的根源。十二岁那年的一个午后,诺米娜的父母都去旗里办事,她独自一人在家看羊。草原上的天气是真正的娃娃变脸,毫无章法,上午还是艳阳高照的,午后就突然雷雨交加。受惊的羊群在草原上四处奔跑,小诺米娜骑在同样受惊的马背上也被吓得不轻:“没有办法,追了这边的那边就跑了,根本没法控制。我自己也怕被雷电到了,非常紧张。”当时离家最近的邻居有一公里远,根本叫不到人。所幸坏天气并未持续太久,小诺米娜尽力保住了一半羊群,另一半的羊群等到了父母来救驾。“那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放羊了。”诺米娜笑着回忆,“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敢骑太烈的马。草原上的马太野,如果时间久一点不骑,就容易控制不住。”
为了拍摄明星特搜员来访,诺米娜的父母临时拉起了一个二十多骑的马队。前一天下午,导演组和马队去踩点,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呆了几个小时。从未接待过摄制组的诺米娜家人显然不太了解拍摄的流程,以为只是骑着马溜达一圈,没想到却在外面挨了一下午的冻。诺米娜的叔叔只穿了一件薄蒙古袍,手被冻坏了。她一下子就心疼了,找到了导演组的哥哥:“我就跟他说,我再苦再累都不怕,就是很心疼叔叔。能不能接下来有什么拍摄的安排都事先告诉我,我好让他们提前准备。”“自从我跟他们说了这些以后,他们就对我特别特别客气。”诺米娜像只不安的小鹿眨着眼睛,“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?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”,这或许是诺米娜身上最像草原儿女的地方。每次放牧的时候,天地之广都是她的舞台。那里没有观众,但每一颗小草都可以成为观众。“我不擅长唱歌,也不擅长跳舞,但上帝是公平的,他让我的蒙语朗诵特别好。”从小,诺米娜就是学校各种联欢会主持的常客。到了高中,诺米娜成为了学校播音室的播音员,有更多的机会站在学校甚至更大的舞台上。“其实我每次都紧张。只不过刚开始我的紧张台下的观众能看出来,但现在至少能让大家看不出我的紧张。”
一次偶然的机会,诺米娜的朋友在朋友圈里看到了灰姑娘的征集信息。“你不去试一试吗?”诺米娜在朋友的鼓励下报了名,希望将它当成一次宝贵的社会实践来对待。墨绿色的蒙古袍在白茫茫的一片中看起来格外显眼,她牵着一匹马缓步走来,对所有等待的人绽出一个微笑。“诺米娜笑起来更好看,暖暖哒!”两个摄像师一边紧了紧衣帽,一边举起了摄像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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